房內兩人靠得很近,一上一下,深色的衣物交疊,長而直的黑髮因男人傾身向前而滑過肩頭披洩而下,如一道墨色簾幕,將匍匐於他雙腿之間的青年拘禁於他影子之下,乍看之下幾乎融為一個巨大而陰暗的個體。

  兩人都沒有開口,仔細傾聽才能聽見,那幾乎融化在空氣中的竭力控制的低沉呼吸與急促壓抑的喘息聲,以及在安靜得幾乎連火焰跳動的聲音都能耳聞的室內,異常清晰刺耳的,略帶淫靡的、濕潤又滑膩的咂咂水聲。

  啾咕⋯⋯

  艱辛的吞嚥聲響來自下方埋首胯間的青年,上方面色冷淡的男人卻忽然蹙起斜飛的眉,同時置在青年腦袋上有一搭沒一搭撫摸著的十指攢緊,幽暗的悶哼聲透出不明顯的歡愉,額際卻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麼似的沁出了冷汗。

  身下青年同樣汗濕了一張清俊的面孔,眉尖與半垂著的長睫微光閃爍,但主要是太靠近對方所感染的熱度,以及填滿口腔的炙熱巨大陽物之故。一直頂在他喉頭的肉刃噎得他無法呼吸,只能一喘一喘地擷取微薄的空氣,遊走在窒息邊緣刺激了淚腺,以至於他閃動著異彩的雙眼辛辣又模糊。但減弱的視線無法減弱他的動作,像是察覺了男人的異狀,青年的反應是不顧灼痛的喉嚨與強烈的嘔吐慾望,更加激烈地將凌虐自己的凶器深含入口。

  他的技巧一如往常的拙劣,舌頭不分輕重的捲弄與頂撞分不清是承歡還是攻擊,帶點衝動與粗暴的,卻散發出野獸般原始而野蠻的慾望⋯⋯

  赫連覆雨狹長的眼半瞇了起來。他無法否認他被撩起了興致,換作平時不啻是一次愉快的享受,但伴隨著言語無法形容的快感,此時此刻更清晰的是下腹陣陣湧上的實質的痛楚。


  他的傷勢遠比外在表現出來的模樣要嚴重許多,但赫連覆雨自信一切都還是在自己掌控之中。

  他對他的傀儡瞭若指掌。這是有些危險的遊戲,這一點危險對站在權力高點的男人而言偏偏是異樣的誘惑。他太清楚天涯有多厭惡任何形式的性交,更何況是如此屈辱的方式,而那一夜徹底的羞辱和折磨也令他留下了陰影,這一點自上回碰觸時焦慮的反應便能窺知。於是他在悠閒地等,等天涯自行崩潰放棄。

  他只是沒料到天涯竟然能硬生生忍住了過多的情緒,超出了他以為的底線。

  ⋯⋯而赫連覆雨也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克制不住。

  所以當天涯一個突然蹭上前來以齒撕扯開他褲襠時他沒有阻止,只是以看戲的心態冷眼旁觀。天涯目光接觸到自己分身時劇烈一顫,引火自焚又臨陣退縮的反應頓時令他感到有趣,一把攫住天涯的下顎,惡意低笑道:「怕了?」

  自眼中流露的怯色分明那麼明顯,但天涯卻咬牙望著他,像條聳起渾身軟毛、惶然又不馴的小獸——吸了一口氣,狠狠低下頭將那安靜卻散發著猙獰氣息的雄性象徵吞入口中。

  赫連覆雨只是挑了挑眉,單手支著下顎,冷眼看著身下的青年負氣的抗爭。

  初時還有些乾澀疲軟,但很快的,意興闌珊的陽具在溫暖唾液的濕潤下一吋吋堅挺脹大,炙熱堅硬如焊鐵。

  但僅此而已。

  冷汗一滴一滴自天涯額際滑落。

  嘴角被撐得疼痛難忍,一次又一次的舔弄令他唇舌又麻又痠,更別提只要想到口中的巨物曾經如何凌辱自己汙穢不堪的地方就眩然欲嘔,但最令他難受的是他自虐的嘗試,將自己做賤到如此狼狽的地步,竟還是換不回一點點他想要的反應。

  赫連覆雨依然高傲從容地窩在原處,波瀾不興不痛不癢,甚至伸手憐憫地輕撫他的髮,無聲嘲弄著他的徒勞無功。時間拉得越長,男人就越是冷靜,天涯也越是慌亂無措。他的呼吸急促,閃爍著暗芒的眼神也開始動搖,意志稍一薄弱,身體與心靈所承受的痛苦立即將他淹沒在名為焦慮的濁流之中。

  「嗚⋯⋯」微弱的悶哼自天涯齒縫間傳出,他掙扎著變換了個姿勢,左手不自覺搭在赫連覆雨腿上,五指立即緊緊攢住細軟的衣料。不起眼的一個動作,卻令始終冷漠以對的男人眼神動了動。

  這是只有他知道的,天涯幼時的習慣——這個不懂得討好巴結的小東西,害怕又委屈的時候卻會怯怯拉住他的袖口、衣襬、腰帶、或是披風一角,並非求饒,只是受到驚嚇或嚴厲懲罰後渴求安撫的一個小小動作,年紀漸長後就再不復見了⋯⋯許多年不曾有過的動作,卻在這對立拉鋸的時機不經意重現,赫連覆雨不禁有些鬆動。

  他不喜歡看見天涯流露出無助或徬徨的神色,從以前到現在都不喜歡。那和悽慘狼狽不同,看了並不好過。而同時,那一個動作中隱隱透出的弱勢也搔動了身為主宰者的微妙的慾望⋯⋯但思緒還不及接上,強烈的痛楚立即自傷處衝向四肢百骸。

  像是冰牆忽然裂開一道縫,赫連覆雨擱在天涯頭頂的五指倏然扭緊,沒有發出悶哼,但呼吸瞬即粗重了。與他貼得極近的天涯隨即察覺了稍縱即逝的變化,沒有片刻遲疑的,以舌尖舔捲了一圈,深深壓下腦袋,將占滿口腔的躍躍欲試的凶器直抵入喉中。

  某個看似不重要的環節脫了扣,然後,就亂套了⋯⋯


  低沉急促的喘息聲被掩蓋在火焰紅溶溶的長影中。舌根與喉頭不斷受到壓迫而大量生出的唾液,在濕透了的肉刃與舌頭間滑動翻攪,發出一陣又一陣水淋淋的聲響。冷汗混雜著一點刺激的淚水滑落嘴角,與過多的唾液、口中淡淡的似麝香的雄性氣息纏在一起。那是說不清的,情色的味道⋯⋯

  天涯已經無法思考。男人的凶器每一次頂撞在柔軟咽喉帶來的疼痛都使他死死蹙著眉頭,卻依然主動而賣力地吞吐著。分別壓在赫連覆雨腿上以及搭在椅腳的雙手用力得浮現出青筋,他感到無法形容的痛苦,這樣的痛苦卻像燃燒的烈火,令人恐懼又帶有魔性的吸引。他感到莫名的興奮,不是因為自身所承受的煎熬,而是上方男人因他煎熬而頻亂吃力的呼吸聲。每一個受苦的瞬間,只要對方同樣受到傷害,他便感到前所未有的欣喜與滿足⋯⋯
 
  失去束縛的衣襟鬆開,陰暗中天涯隱約能看見男人堅實健碩的肌肉上薄薄一層汗水,左腹上的掌痕及黑紫色的瘀血怵目驚心,像是劇毒般隨時有擴散的可能。偶然一瞥似乎還有一些不規則的傷疤散落在胸膛各處,但他沒有留心。

  此時此際佔據他全部心神的只有一個念頭——他要這個男人痛苦。除此之外什麼都不重要了⋯⋯

  赫連覆雨上身前傾,略為扭曲的面容使得輪廓分明的五官更顯張狂邪魅,半瞇的眼神迷離,寫滿了厭惡與不耐。好不容易壓制住的氣血逆湧,五臟六腑像要被扯碎般翻騰起來,因乏力而發寒的身子被另一股不自然的躁火控制,傷處也跟著一陣陣抽痛。在由內至外彷彿被輾壓炙烤的莫大痛苦中,下身傳來的細碎的歡快如帶電的涓流,微小卻異常的深刻清晰。痛楚與快感交替襲來,造成前所未有的衝擊⋯⋯

  他沒有推開天涯,但覆在天涯頭頂的右手收緊,用力扯住了冰涼如絲的長髮。

  冷汗遍布的寬闊背脊不由自主輕顫。天涯濕潤柔軟的唇舌吮吻著發燙的筋肉,不放過任何細緻的皺褶與凹槽,兩排牙齒因激烈忘我的動作時不時磨刮過他充血發脹的分身,產生輕咬的錯覺。這是很糟糕的技術,換作其他人或許早就將之踢開了,但身下的人是天涯,赫連覆雨只感到更加的刺激興奮。

  按理而言天涯是絕不敢當面攻擊他的,可天涯的脾氣有時難以預料,衝動起來不加思索亦不計後果,若一時昏頭一口咬下去他也不會太驚訝。更何況天涯今夜有些失控了⋯⋯

  強烈的臨危感和不穩定的因素一旦染上情慾,就成了最難以抗拒的幻藥。像玩火或賭博,令人著迷的不光是危險,更多的是挑戰並征服危險本身所帶來的加倍的快感。

  擒住天涯腦袋的手用力朝下按了按,逼得天涯一口氣含到了根部。青年掙扎,悶聲乾嘔,緊抓著他褲腿的五指用力得幾乎扯破衣料,仍是沒有閉口咬下。赫連覆雨被自己動作牽動傷處,痛得抓緊了天涯的髮根,眉眼瞬間被冷汗濕透,但唇角卻勾出了一絲滿意的弧度,持續不退。火光明滅,難以言喻的扭曲快感毒藤般滋生、盤繞,緊緊禁錮住一上一下的兩個人。

  在情感無法相觸的境遇裡相互逼迫索取,誰也不願意先放開⋯⋯

  直到冷汗淋漓的男人在痛苦中到達頂峰,硬挺到了極限的分身抖擻,一鼓作氣釋放出了慾望。

  「哈⋯⋯」赫連覆雨鬆手,向後倒在靠背上,一手按在傷處低聲粗喘著氣,好半晌才勉強穩住紊亂的呼吸,抬起了半闔的眼。向來衣冠楚楚的男人此時無異是有些狼狽的:鋒利的黑眸幽暗深遠殘有尚未退盡的情慾顏色,原本就只是隨便披著的外衫掀開,全身上下都覆著一層薄汗,幾綹長髮甚至貼在了面龐上。但霸主即是霸主,神色恢復了冷酷,即便是這樣微帶情色的模樣也依然無損氣場,一甩頭,反而綻放出赤裸裸的妖異囂狂。

  相比之下,天涯處境更令人不忍直視。斗篷早被抖落身後,就連紮緊的長髮也被抓得散開,薄薄的眼皮覆著一層紅暈,瘦削的臉龐滿是汗淚及唾液的痕跡,唇上和下顎更是沾染著灰白色的混濁黏液,順著頰側緩緩淌落,說不出的凌亂淫糜。

  胸膛急促起伏,卻緊緊抿著雙唇⋯⋯毫無經驗的青年對於口中滿滿的精液顯然不知所措,就這樣含在口中跪坐在原處,死死蹙著眉頭滿臉的難受。

  赫連覆雨伸出右手拽住了他的下顎,磁性的聲音比平時更低沉沙啞:「自討苦吃,有趣麼?」

  天涯抬起頭,濕潤清冷的眼睛映著火光,定定注視著他,接著喉結滾動,「咕——」一聲將滿口腥鹹的白濁吞入腹內,然後緩緩伸出舌頭,舔掉了唇邊的餘液。天涯這張臉孔很清秀,眉宇間有種旁人所沒有的俐落淨淡,像張簡單精巧的工筆畫,沒有多餘的筆劃墨水,卻比任何眼花撩亂的持久耐看。明明也過了弱冠的年紀,是個長成的男子了,身材也出落得修長挺拔,但只要斂下煞氣,還是給人一種生澀無害的錯覺。明明是極其猥褻的動作,卻莫名有股引誘的意味。

  赫連覆雨目光驟冷,抓著他的五指加了幾分力道。

  天涯沒有掙脫,只是艱澀地動了動唇,堅定而嘶啞地開口:「兩件事⋯⋯你說過的。」

  依稀重疊的畫面,赫連覆雨這才想起,那一次天涯跪在他跟前求他原諒時他提出的條件。倒不是忘了,而是當時天涯傷筋動骨直如半殘,擱著他養傷,就這樣擱至今日。他們兩人之間其實不存在所謂原諒不原諒的問題,只是形式上的過場,他也從不認為天涯真那麼在乎自己的原諒——他早過了那稍微安撫就能打發、一點訓斥就害怕的年紀了⋯⋯

  但天涯還記得。

  赫連覆雨不是隨口漫應的人,也沒有必要和他談條件,既然說出口必有其重要之處,並且與自己有所關連。要不,這個男人不會在那種情況下這樣要他承諾的。

  「呵。」赫連覆雨微一嗤笑,由上而下打量著天涯,陷入短暫的沉默。這是早從初時便決定了的事情,蘊藏多年,條件只不過是一個提起的契機,他沒想隱瞞過天涯,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只是這些年來,他不曾正視細想過而已⋯⋯諱莫如深的眸光在青年身上駐足半晌才悠然轉開。「兩件事⋯⋯兩個人。」

  「帶回來⋯⋯給我。」他並沒有更多解釋,但天涯明白他的意思。一如他做慣的工作,赫連覆雨要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兩顆首級。

  終於聽見了明確的指令,天涯以劍鞘按住地面,搖搖晃晃地爬起身來。他的雙腿因跪了太久而發麻,卻仍挺直了背脊。撿起斗篷並扯開束髮讓凌亂的長髮披洩而下,他才走了幾步,倚在躺椅上冷笑看著他踉蹌動作的男人冷不防再次開口。

  「吐掉吧。」

  沙啞低沉的嗓音,氣息有些微弱,卻帶著輕蔑的笑意。

  天涯垂落身側的雙手握緊,卻沒吭聲,只是臉色平淡地退出了房間。


  一退到長廊,寒風立即夾雜著雪花撲面襲來。天涯卻不覺得冷,一手撐住了廊柱,猛彎下腰來。

  胃一陣逆湧,強烈的嘔吐慾望讓天涯渾身發顫,卻只是抱緊了柱子,硬生生將湧上喉頭的熱流再度嚥回空蕩的腹內。這麼做自然很難受,他卻咬緊牙關寧死也不肯吐出。

  只要感到噁心或是受到逼迫,他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嘔吐。第一次見血的時候、第一次被侵犯的時候、受到酷刑折磨之後⋯⋯甚至曾經因此差一點讓那可怕的男人打死在病榻上。

  肩膀瑟瑟抖動,費了一番功夫才壓制住來回流動的胃酸,大口大口喘起氣來。

  抓起欄杆上的一捧雪抹在臉上,他粗暴地以衣袖試圖抹掉髒污的痕跡,臉頰都發痛了才垂下手,轉為小聲的喘息。垂歛在雪地上的眼神冰冷,卻又有幾分凝滯空洞。


  提著藥壺的殷辰憂轉過長廊時被佇立在陰影處的天涯嚇了一跳,目光掃過對方亂糟糟的外表,卻只是一點頭便擦身而過。卻沒想到那極少理睬旁人的青年竟主動喚住了他:「殷辰憂。」

  「嗯?」停下腳步,殷辰憂並沒有漏聽對方異常嘶啞的聲音,只是默默等他繼續。

  「我有些事,想問你。」天涯凝視了他一會兒,頓了頓,又低聲道:「⋯⋯你會如實回答我麼?」

  殷辰憂有趣地看他一眼,應得輕巧:「答我所能答的。」

  「幾年前,我傷在赤練門手上那一次⋯⋯是誰帶我回來的?」

  「是閣主。」

  並不意外的答案,令天涯折下了視線。殷辰憂曾對赫連覆雨說過,天涯不是沒受過更嚴重的傷,指的便是那一次。當時他九死一生自赤練門的據地殺出一條血路,但受了嚴刑拷問的身子無法支持多久,相關的記憶都是模糊的,失去意識之際似乎恍惚看見了赫連覆雨的身影。事後沒有求證,他也沒有多想,仔細回想起卻是疑點重重。

  他意外身陷敵營,遠在風雨閣內的赫連覆雨再怎麼神通廣大也不該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找到他⋯⋯那甚至不是風雨閣的地界。

  「兩個相隔甚遠的人,其中一方受傷時,另外一方有可能有所感應麼?」

  「感應麼?」殷辰憂略一思索:「單就歧黃而言並無合理的解釋,可史書上囓指痛心、魂牽兩地等先例層不出窮,泰半發生於親人之間,孿生子尤甚⋯⋯或者,親密的伴侶也不無可能。」

  天涯表情在聽到最後一句話時歪曲了一下,半晌才冷冷道:「你曾經醫治過我數次,應該是了解我這具身體的——」

  「約莫在閣主負傷的時候,我的身體有一個片刻,忽然很難受。」他一字一句,問得緩慢而謹慎:「你有答案麼?」

  「⋯⋯」

  殷辰憂不置可否地望著他,溫雅一笑:「這不是我能回答的範圍了。天冷,你不披上斗篷會著涼的。」

 


  * * *


  推開赫連覆雨的房門,躺椅上男人的衣衫不整的模樣和房內異樣的氛圍立時讓殷辰憂愣住了。空氣中飄盪著腥羶的氣味,他聯想起天涯凌亂可憐的神色,明白了幾分來龍去脈,忽然生出了一股氣,想將手中的藥壺直接摔在男人蒼白的臉上。

  他無意干涉赫連覆雨和天涯之間的事,那怕赫連覆雨哪天弄死了天涯他也不會多說一句,可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心力做這檔子勞力傷神的事兒,還有興致欺負天涯,讓身為醫者的殷辰憂完全無法苟同。

  ⋯⋯天涯讓自己傷上加傷,還可以用不懂事三個字打發,身為一閣之主的赫連覆雨能和他一個層次的麼?!

  強忍住了出口不遜的衝動,他放下藥,盡量不動聲色道:「我在外頭遇到了天涯。」

  躺椅上的男人沒回應,只是皺著眉頭閉著線條凌厲的眼,低低吐納呼息。

  殷辰憂走近他身邊,這才發現不對勁,也看出為何赫連覆雨會連回應他的力氣也無,一呼一吸間都似痛苦的喘息。

  腹部那一記掌印顏色加深了,先前抑制住的瘀血似乎散得更開了。

  黑色的衣袖看不清楚,但雪白的地毯上印著幾點殷紅。而赫連覆雨唇邊留有一道血跡。

 

 


 

這一章出現最多的字眼就是痛苦,不忍說真是太切題了,寫的真是痛苦不堪啊!!! Q Q
就是天涯虐閣主、閣主虐天涯、然後兩個人一起虐我的悲慘故事...... (拔觸鬚

努力要改掉廢話連篇的習慣,於是寫一段刪一半,就這麼寫出了爆字的一章
結尾還是老樣子收尾無能
是該繼續改進還是放棄治療算了................. (目遠

另外提醒閣主一下,你差點把天涯弄死那次你家天涯有怕怕想拉你喔
只是你太生氣忽略他惹 wwwww
天涯: 我絕不會原諒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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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