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顏嘴角溢出一絲淡淡的苦笑。

  妖君沒有懂的是,他之所以如此挑逗,除了放縱自己的情慾以外,他是不願那被壓在他身下的男人,感到一絲一毫被強迫糟蹋的羞辱⋯⋯

  又或者,妖君懂得。他只是,不在意。

  惑顏偶爾懷疑,很多時候妖君並不是冷淡,而是⋯⋯近乎絕望的,自暴自棄。


  心緒紛亂,動作卻仍然持續進行。

  將右手手指含入口中,以自己的涎液潤滑過後,他探向了那隱藏在雙股間,隱蔽的穴口,緩慢而小心的置入。並感覺到,在碰觸到那敏感的地帶時,男人那略帶反感的輕顫。

  青眸男人只是閉著眼,蹙緊眉,像具屍體般伏在原處。

  除了稍稍弓起下身,好讓對方容易進入一些,徹頭徹尾,一動也不動。

  精緻的面容上,表情像是極力在隱忍,卻沒有抗拒。

  這樣渾身赤裸的倒在榻椅上,自願性的趴著任人侵犯,說不屈辱,誰信⋯⋯

  可他沒有選擇⋯⋯

  比起那像是要生生扯碎他五臟六腑的疼,這麼點屈辱,什麼也不算。

  何況,對象是他深深信任的惑顏,還不算難以忍受。

  再說了──他不住嘲諷地輕笑──早就沒了自身主控權的他又何必介意⋯⋯

  但即使早有心理準備,即使同樣的動作早已重複過無數次,當對方那炙熱硬挺的異物撞入他體內時,他仍是忍不住死死咬住了唇,揪住皮草的手,捏得更緊了。


  「⋯⋯」他還是⋯⋯不喜歡被其他男人進入⋯⋯

  惑顏的動作很輕很小心,但是當那巨大的物體摩擦他柔軟的內壁時,仍是感到了些些的疼。接著來回的、反覆的抽送更是讓他的呼吸不住急促,不自覺想要掙脫,但是腰,卻被緊緊的扳住。順著那來回在他體內衝撞的硬物,他感到一股溫熱的氣息,緩緩自對方身上流瀉而出,順著他的脈絡,進入了他的體內。那溫醇的暖意迅速的自下腹湧上,竄遍四肢百骸,胸腹那凌遲般的絞痛在柔波下漸漸平息,冰冷的指尖也回復了一絲暖意⋯⋯

  舒緩的輕嘆了口氣,他才微微睜開眼,卻被那撞得更深的兇器給弄得再次蹙眉。

  輕微的、撕裂般的,細細的疼⋯⋯

  「⋯⋯」惑顏從來不粗暴,但是他敏感的身子,實在不喜歡。下意識輕微的扭動臀部,想要減緩穴內那過燙的充漲感和疼痛,只是那貓膩般的擺弄,卻更加摩擦了埋在體內的利器。

  「呵⋯⋯」雙掌箝制在男人腰上的赤瞳男人一顫,難得得到回應的他唇角忍不住揚起一點笑,隨即繼續執行他的任務。

  在那看似歡愉的擺動下,他竭力忍耐著,不要失去控制。

  他不想弄疼身下的男人,一絲絲都不想⋯⋯

  但是,同時間,那徹底占有和釋放的慾望,在他內心深處不斷鼓動。理智和情慾的煎熬,讓他額上沁出了汗,更別提他還要持續進行活塞運動,並暗暗使力,將身上的精氣,渡到那人體內。


  這工作其實相當折磨人⋯⋯

  幾輪下來,他已經汗流浹背,有些鬆脫的理智,慢慢被愛慾取代。

  感到對方抓著他腰的手越扣越緊,撞擊更加頻繁,也更俱有侵略性,青眸男人不吭聲,只是咬緊了牙關,竭力的忍耐。那一波又一波的充擊,讓他額上再次沁出汗來,只是,這次並不是因為疼痛⋯⋯

  至少,不是那種疼痛。


  惑顏這工作做得辛苦,他知道。

  他不是呆子,更不是木頭,他也察覺得出來,惑顏盡了他所可能,在侵犯的同時,不傷害他。

  根本完全違背他殘忍貪婪的本質⋯⋯

  所以,他沒有出聲制止他更進一步密切的交合。就當作──他給他的,回報吧⋯⋯

  ⋯⋯

  ⋯⋯

  榻椅上,披散著長髮的男人,鮮紅的眼目不轉睛的凝望著那在他衝擊之下,微微抖動的雪白雙肩。幾次猛力的衝刺後,他總算勉強得到了抒發,緊繃的情緒也有了一點點的鬆懈。輕喘著氣,他靠著理智,硬是退出了已經有些虛軟無力的男人。

  男人隨即軟軟伏倒在榻上,還在輕微的發顫,那竭力克制的喘息聲,聽在他耳裡說不出的引誘。但他沒有再動作,只是強行壓下了再度竄起的慾火,忍住兩腿間那無處抒發悶疼。

  大手小心的撫過那有些濕潤的美好流線,感受到指尖那點未退情慾的溫度,他突然大膽的抱住了男人窄窄的腰,依戀地將自己的臉貼上了那在自己運動下微微發熱的,覆著層薄薄汗水的白玉背脊。帶著銳利指甲的指尖輕輕拂過那道長疤,他唇角帶著一絲溫柔而滿足的笑意,眼神卻有些惆悵。

  這具身軀,他抱得這麼緊,心,卻從來都離得那麼遠⋯⋯

  ⋯⋯

  「⋯⋯」被緊緊自身後擁住,青眸男人鬆開了幾乎咬出血的唇。

  他感覺得到,那緊貼著自己的強健胸膛裡那沈重的心跳。那雙雙臂堅固如鐵,抱著他,如此露骨的渴望⋯⋯

  微啟的青眸透出一點迷茫。嘴角自嘲而苦澀地勾起。

  「呵⋯⋯」

  惑顏是一面鏡子,在他身上,他清楚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真傻⋯⋯


  注意到了青眸淡淡瞅著自己的目光,惑顏迅速鬆開手,有些尷尬的翻起身,裝作整理著自己的衣物。他想要伸手攙起榻上的妖君,卻被制止了。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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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練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